土方治痔疮

苦楚

偕老

1005.#
喜欢银土的第四年。
银土only,私设有,原著向

1

他喜欢逼仄深巷内的低矮房檐,坂田银时一直记着。


晨雾还没有散去的时候,女人结伴去赶早市的声音总能隔着门板透进来。她们大多披了鲜艳和服,素面朝天,谈话间的笑声总比言语还要多。走路却似一阵风,留下檐前风铃碰撞的清脆声音没在晨雾里。

土方总是在这个时候坐起来,开始固执地推三回笼里的坂田银时。银时耍赖的话把对方呛得哑口无言,可手上扰自己睡眠的动作却始终没停过。最后总是坂田银时先没了耐性,嘴里边抱怨似的嘟嘟囔囔,边慢动作似的坐起身,揉乱土方额前的头发,然后冲他牵起唇角。

“今天吃蛋黄酱面包?”

2
他总凝视着黑暗。


坂田银时喜欢盯着土方的眼睛看。那双眸子里的青灰像是劣质产品被洗掉了色——他是这么总结的。土方现在的眸色很浅,有些发灰,扫过人时冷冰冰的。看出神时,总会忘记对方已经看不见东西了。

土方曾经和银时探讨过绷带和眼罩哪个比较炫酷。银时叫嚷着说只有眼罩才能透出男人的魅力,并举了金o研等实例;绷带一圈一圈地绑在脑袋上只会像他的某发小一样被人怀疑这个人坏的到底是眼睛还是脑子。而土方很坚定的觉得眼罩很傻,好像在cosplay总悟一样。
结果他的绷带总是银时争着来缠,如今缠绷带已经是他买jump外第二件做的娴熟的事了。一圈圈绕过前额,包住后脑,把头发撂出来,软软贴在绷带上。

还有一件土方不知道的事,是银时在帮他缠好绷带后总会系个很恶俗的蝴蝶结。——神乐到家借口造访实际是两手空空来蹭饭时总会偷偷嘲笑一顿。
不过极少有人登门,也就极少有人知道坂田银时瞒着爱人的这个小秘密。而他又不许土方出门,烟和蛋黄酱的供应一直由自己代劳;除非土方实在急眼,才会极不情愿地牵着他在附近转悠一遍,再踩着落日的暖意晃回窄窄的青石檐下。

“等你的眼睛好了就让你一个人出去。”坂田银时正色对他说。土方大概猜见他的表情,沉默一会也没反驳什么。

“好不了也没关系…”
不过你就得牵着我、给我引一辈子的路了。
后面的话土方没说出来。他的脸有些发烫,唇边却漾出了笑意。

3
他的眼睛里有焰火。


夜风有点凉,土方把脸往围巾里缩了缩。
坂田银时牵着他的手指,两个人一前一后踱着步子。沿途有叫卖声,孩童嬉闹玩耍声,熟人偶遇高谈阔论,实在嘈杂。

灯火通明。银时回头看见土方低头走路的模样,犹豫片刻问他要不要吃丸子,土方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今天没有带蛋黄酱,算了吧。”
银时刚想吐槽,耳边烟花爆裂的声音把他的话硬生生打回了肚子里。嘈杂在须臾间被焰火淹没,参加庙会的人都停了动作驻足举目。

银时侧脸去看土方。他仰着脑袋,眼睛眯起一些,像是拼命想要看清花火的轮廓。天上落下的光芒零零落落掉在了他的眼底,漾得那双浅灰有了些生动的颜色。
坂田银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目光有多温柔,却只是牵紧了他的手。
——这可是拿一辈子打赢小钢珠的运气才换来的景色啊。

4
青石檐下,将军堂前。

昔日鬼之副长的锋芒被尽收在这方小院里,深深地藏在巷子尽头。荣征归故里后的余生有爱人相伴左右,日子虽然平淡却不寂寞。
他们一同赏过夜樱,并肩战于沙场,为儿童电影流过眼泪,被拷在一起跳过交谊舞,因为各自极端的食癖一遍又一遍地争论不休……可以说这世界上最浪漫的事,和最愚蠢的事,他们都一起做尽了。

多年后将军垂垂老矣,在风铃声里想起和他的过往也不再恼怒,只是笑得眯了眼。他们牵着手倚在庭前,看早樱又盛三分。彼此一生不曾讲过一句情话,可这双手,一牵便是一辈子。


fin.银土日快乐,给我爱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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